山灵

（3）Welcome Back

避雷：是没什么用的ABO，A✖️O。没车，甚至基本没有ABO的元素，只是剧情需要信息素的味道稍微推动一下。

（1）开篇时间设定在154撤销系统对所有人记忆干扰的那天晚上，922说他头晕那段。

后面时间线就稍微有点跳了，转场的时候要稍微留心哦。

已完，建议最好三篇一起看，或看下篇前回顾上篇结尾，因为断章的地方跟前文相连。

——这一次，他一秒都不会多等。他会告诉他，他很爱他。

      922一瞬间从回忆中抽离。像是一场梦，恍惚想起了很多，现实却只过去了片刻。

      154还被他搂在怀里，刚刚反应过来，用了些力气推着他的肩膀，示意他放手。

      他却将手臂收得更紧，低下头，唇角擦过154颈间的皮肤，鼻腔里充满了清甜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“……我在做监考之前就认识你了，对吗？”他的声音闷在154肩膀，“我们也认识很久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154愣了一下，手上不觉松了力气，半晌低声问：“都想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922深吸一口气，“但我想起了那场外语考试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嗯。”154迟疑着，拍了拍他的后背，“那是第一次见到……”

      922抱着他，鼻子突然有点酸。

      当时的很多疑惑都有了解释。每一场考试154都清楚，系统的考题和NPC根本不会伤害他，如果考完分数不够没有及格，154也不会死或者清出系统。考试对他来说就是走个过场而已。

      他在利用这一点，尽所有可能帮助遇到的考生。

      他禁闭室里的无数死亡，不是因为他怕死，而是他害怕看到鲜活的生命归于沉寂，而他却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  922眼眶发热，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柔软。

      表面上还要装得比谁都刻板无情。

      “傻子。”154说着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922嗅着他的信息素，心里一下子好像被填得很满。

      154虽然是Omega，但他的信息素从来都不会沾染上一丝一毫诱惑的意味，闻起来总是很淡，淡得摄人心魄。

      ……虽然154好像一直对性别的问题很不敏感，但922觉得这样的拥抱未免有点过于暧昧。

      可他舍不得放开。

      他感到自己心跳不太平稳，心底那点酸涩的情绪像是要撒出来，溢满了胸腔。

      如果他没有忘记，是不是就会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，也许就会有勇气迈出第一步。

      而不是一直拖到现在。

      他不敢再拖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这个气氛太适合把一些特殊的话说出口。

      “154……”他张张嘴，声音干涩发哑，“154，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很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你是不是系统的一部分，都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如果你是系统的一部分，那系统外也没有我的真实。

      外面的那个世界，对我也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  你才是我要追寻的人。

      “……922，”154沉默了很久，声音都有些变调，又开始挣扎着推他，“你在发烧。”

      922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在说胡话，想都不想就否认：“我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154已经抬起手碰到他后脑，扫过发尾向前额摸去，“我认真的！你在发烧！”

      922愣了一下，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确实很凉，触感很舒服。

      是因为自己在发烧？

      154从他怀里挣脱出来，又摸了摸那杯被遗忘的水，果不其然已经微凉了。

      “你难受不知道说吗？”154果断站起身，端着水杯往门口走，那里放着一只热水壶，“让你好好休息睡一会儿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他往杯子里兑满开水，嘴里说到一半却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他端着杯子，没有转过身来，而是停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  922抬头看着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“154……”他轻声叫他。

      “你爱我个屁！”154突然说，没有回头，声音都在发抖，“我根本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，你脑子坏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——我甚至没办法跟你一起离开这个系统。

      ——你现在说这个是为什么啊？

      ——我明明已经准备好告别……

      922站起身，微微晃了一下，上前再次把人圈进怀里。

  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让我抱一会儿。”他低头把嘴唇贴上154颈侧，喃喃道，“对不起，我应该早一点说，我很爱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922真的是个畜生。154在心里骂。

      这家伙像大型犬一样趴在他身后，因为发烧，体温要比平时更高；配合上压低的声音，简直烫的他要烧起来。

      154放下杯子，就着这个姿势把922这个大畜生拖回沙发上，然后从卧室里抱出一床被子。

      “你就在这里睡吧，我也没力气把你弄进去了。”他努力定了定神，除了声音不稳以外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，见922还想站起来，更是厉声道：“你要是再起来，我就要用考场效应那样的措施逼你睡了。”他避开922的目光，整了整衣服，又拿来那杯水塞进922手里，“现在等我一会儿，马上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他拉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，脚步仓促得仿佛是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  922在门被关上的轻响中开始出神。

      估计是大脑一时间承受不了过大的信息量，向身体发出了抗议，他终于感到脑袋昏昏沉沉，身上一阵一阵无力感袭来。

      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真的发烧了。

      这也太脆弱了。

      他拽着被子的一角，心里沉得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  154这是什么态度？

      他觉得154也是爱他的。

      那为什么不肯回应他？

      也许是他说得太突然……

      922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，除了一阵眩晕什么也没有得到。

      ……今天就是，脑子不清醒了……

      他又想起记忆里那个考生楚祎。

      后来他们在休息处又见过一次。那时他已经考完了，但第四、五门都花了太久，他又遇到了考试延期，在休息处呆了很久。

      他遇到了已经成为监考官的154。

      那时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，154不是个热情的人，没有跟他多说什么。但他身边的另外一个监考官看见他，表情很惊讶。

      那个监考官就是现在的061。

      “是你？”061说，“我们有一场是一起考的，你记得我吗？”

      他抱歉地摇头，说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时出了点意外，他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  对方却是个特别热情的人，告诉他自己能通过第二场考试还多亏闻远的一个什么蜘蛛道具。

      “我用那个东西分散怪物的注意力，特别好用，一直想谢谢你。”他说，“但考完出来到休息处，我被人组队了，立刻又考了一场，就没来得及。请你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  061说着拽了拽154的袖子，“正好也欠着你的，一起吧？”

      三个人在休息处的餐厅吃了顿午饭，061絮絮叨叨地告诉他，自己考第四场的时候遇到154，有大佬带队，又稳又快地过了。

      “后来升预备监考官，我又刚好跟他一组。”他笑道，“不知道以后会被分到哪个主考官手下，不过现在我俩搭档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闻远顺势笑笑，目光却落在一旁从头到尾没怎么插话的154身上。

      那人从长相到吃相都很斯文，没有什么表情，看上去有些刻板。

      但他就是没来由地觉得，那是一个很柔软的人。

      后来他被临时抽调成为监考官，原先选好的预备监考官们也已经重新选拔过一遍，打乱顺序重排，他排位922，被001选中，成为001常带在身边的监考官之一。

      而另一个常跟着001的监考官，后来成为了他爱的人。

      门又开了，154拿着一盒药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他一言不发地板着脸，把药塞给922，示意他打开。

      922下意识接过：“154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你没想起来的东西还很多。”154打断了他，声音跟往日一样平静，却带着点不容反驳的意味，“还有更重要的事，睡一觉吧。”

      922看着他，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  “我怎么觉得，我被拒绝了……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“别乱想了。”154生硬道，“吃药，睡觉。我找老大他们还有点事，你快点。”

      922低头，静默半晌，顺从地打开药盒。

      他也不太愿意继续想。

      不知道是药的催眠副作用太强，还是154给他弄了什么强制效应，药刚伴着温水下肚，他就感到了来势汹汹的困意。

      他也不再说什么，躺下随手拽了点被子一裹，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  还好沙发够长。

      陷入深眠的前一秒，他感到154替他拉了拉被子。

      这次的梦境更长，但这次的闻远身边没有154，这总让他觉得轻飘飘的，不怎么真实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等他再从梦中睁开眼，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，又似乎只过去了片刻。

      原来作为闻远的一切，就是154所说的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  922只是个排位号，闻远才是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闻远才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  922从沙发上坐起来，在暖黄色的灯光下，茫然瞪着狭小房间的角落。

      可是，作为922、作为监考官，跟154和001在一起的这段时间，总感觉比作为闻远的那半生更真实。

      也许是因为，闻远进敢死队之前，生活过得太死板乏味，进了敢死队，生活就只剩下了任务目标了。

      相比之下，什么都不记得、什么都没有背负的922，有朋友，有工作，有爱好，还有爱的人。

      虽然监考官的工作谈不上惬意，但922比闻远轻松得多。

      而且不管是闻远还是922，都爱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那么真实或虚幻都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  他不在乎。

      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，被子掉在地上。他冲到了门边，一把拉开门。

      他想找到154。

      可找到了，然后呢？他凭什么笃定，154也会爱他？

      凭他爱154爱得过于深刻吗？

      “922？你干什么呢，吓我一跳！”154正站在门口，还保持一个开门的动作，差点被他撞了满怀。

      154的声音听上去跟往日里骂他没有任何区别，922愣了一下，突然就退缩了。

      虽然只是万一……他也怕追问后会得到不想要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找老大。”他哽了一下，说。

      秦究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后来922很多次想起那个时候，他转头之前，瞥到154的神色。

      那张脸上的平静也就消失了那么片刻。

      154抬眼看着他，浅色的眼睛里混杂着纠结、难过和松了一口气的神色，却唯独没有后悔。

      可惜那时的他什么都没有意识到。

      他只是转过头，看到了一脸微笑的秦究。

      后来，他无比懊悔自己的迟钝，明明知道154是系统的一部分了，知道154只能留在系统里面，知道154出不去——

      却还是依照敢死队的任务，义无反顾地摧毁系统。

      154说的一点没错，他就是个傻子。

      看到154冒着那样大的风险帮助他们，居然觉得理所应当。

      他们摧毁系统是为了出去，为了自由，为了不要再死人了，为了去看看不一样的景色。

      可154是为了什么呢。

      每当想到这里，心脏就疼得快要窒息。

      当系统扭曲的声音反复警告着“错误”时，他第一个反应过来，猛地抽出特意改装过的手机，手指剧烈颤抖着，心底疯狂祈祷不要断联。

      “…检测到修正内容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154？154！！”他破了音，大声吼着，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看了过来，“你干什么！你干什么了！！！你TM——”

      “922。”

      跟广播里有几分相像的声音隔着嘶嘶的电流传来，一下子截住了他所有的话音。

      154的声音是他从没听见过的温柔，似乎很期待，又那么悲伤。

      “922，我最后再送你一次。”

      “出去替我多看看你们的世界，

      “也替我跟老大他们说声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“922……”

      滴——

      通话戛然而止，系统“清出系统”的话音也刚刚落定。

      他攥着手机，眼睛像是被热浪灼伤，一瞬间烫的干涩。

      眼前的硝烟恍惚闪了一下，考场崩溃，所有人被送回了2号休息处。

      熟悉的街道出现，他看见154就背对着他们站在前面，正转过身。

      他什么都顾不及想，下意识就拔腿向他跑去。

      求求你，不要消失，154，求你不要消失——

      你还欠我一个回答，怎么能——

      154已经转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惊讶，微微一愣，然后就笑了。

      922听见秦究在自己右边，低声骂了句什么，声音因为同样全速狂奔着而不太平稳。

      游惑也在跑。

      那一刻，所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人，都在拼命奔向154。

      这个家伙，那句“修正程序还在老大手里”停顿得太及时，那句“我另想办法”又接得太天衣无缝。

      “放屁，154，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——”

      秦究在他身边骂出声。

      他也想喊句什么。

      这时，2号休息处常年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被撕扯开一道狰狞的裂缝，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，刺得他们不得不眯起眼睛，也模糊了前方154的轮廓。

      明明已经近在咫尺，922伸出手，几乎就要碰到那个人的衣角。

      可咫尺天涯。

      那一瞬间，眼前的身影被强光完全吞没，他的手徒劳地抓握着虚空，然后一切都消散了。

      他突然想起那句，尘归尘，土归土。

      似乎这个系统里所有的故事，不论是好是坏，有没有得到结尾，都被迫画上了句号。

      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  他再也等不到那个回答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他坐在电子屏前，看着满屏的数据代码发呆。

      154随着系统一起沉寂，他再也没有收到154的讯息。

      这两年，他不是没有想过，如果当初他阻止了秦究游惑摧毁系统……

      然后他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。

      他不能后悔。

      他不可能真的放弃系统里的11582个人，也不可能让秦究、游惑、楚月，和154的努力白白浪费。

      154牺牲自己的一切，把他们送出考场，不是让他后悔的。

      可是，他终究还是……

      “组长。”旁边助手的声音突然插进来，“游教官发了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他一愣，把自己从繁杂的思绪中拔出来，转头看向交互屏。

      模拟器最近频频出现BUG，游惑进去呆了几天，模拟器已经送了五个秦究给他。

      游惑毫不留情地用小型单兵R37轰掉第六个赝品后，给主控中心发来语音对话，问：“922，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
      922靠在椅背上，做了个深呼吸，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  他当然觉得，甚至因为对信息技术方面的敏感，他已经猜到了所谓原因。

      但他就像一个胆怯的考生，不敢填写那个空缺了太久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那个人，当初为了让他不抱心理负担地离开系统，硬生生拒绝了他的爱意。

      可人就是这么神奇……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没有想到，这份遗憾没有随着时间淡去，反而迫使他一遍遍回想。

      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，他不会再纠结，他会早早告诉154，他爱他。

      也许那样他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，更少的遗憾。

      可时间无法回溯；现在摆在他面前的，是一个新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如果真的是154……

      那他一定不会再犹豫。

      他第一个进了系统，站在雪地里的那一刻，却又一阵恍惚。

      上一次他走到这座小屋门前时，身边是154，前面走着秦究。

      现在秦究站在门边看着他，身边没有154。

      922只穿着单薄的衬衫，打了个寒战，却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一般回头在雪地里张望。

      021看不下去，一把把他揪进了屋里。

      天色渐晚。

      922望着壁炉里的炭盆出神。

      总觉得，下一秒自己就会起身去捡两个燃烧的木块，回来架起烤架，烤点东西吃。

      然后154会一脸无语地看着他，但不会拒绝他递给他的食物。

      他正走神，一边的高齐“噌”地站了起来，直直瞪着窗外。

      922的心跟着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他呆呆看向门口，那里响起叮叮当当的钥匙声，然后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
      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那里，从容地收起伞，乌黑的头发上落着白雪，被他轻轻甩掉。

      他把伞靠在门边，终于抬起头，对屋里的众人微笑了一下：

      “抱歉，我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  922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，他看到154的目光在几位老友身上转了一圈，又对上他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154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一时间，小屋里鸦雀无声，谁都没有说话，只能听到门外呼啸的风雪和火盆里噼啪作响的柴。

      这几年过去，154被封存在系统里，完全没有改变自己的样子。他还披着那件斗篷，现在这样推门进来，就跟当初来抓违规考生时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922看着他，恍惚间觉得什么都没变，如果他现在过去拥抱他，就能弥补所有的遗憾。

      他也确实这样做了。

      他猛地向154扑过去，一把抱住了对方。

      “154！”

      他用力把154按进怀里，单薄的衬衫抵不住154身上未散尽的寒意，雪尘融化，冰凉的水浸透了衣料。

      但怀中的人，触感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  那一瞬间，他好像在半空浮浮沉沉了许久，终于抓到了一根绳子，牵着落了地。

      心脏带着整个身体一片温烫。

      巨大的冲击力撞得154倒退两步，被门槛绊了一下，然后两个人一起倒进了门外的雪地里，腾起一片雪雾。

      154被他按进了厚厚的雪层，倒没有摔疼，只是下意识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  922抱着他，鼻间又嗅到熟悉的清甜香气，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，把人完全笼在身下，似乎没了要起身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身后的众人刚从恍惚中回神，看到这个场景又愣了一下，终于忍不住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其中数高齐笑得最狂放。

      秦究大步走到门口，有点好笑又有点感慨地“哎”了一声，“922，不冷吗。”

      922倏然回神，赶紧从154身上爬起来。154没出声，跟着坐起来，两人发丝间都混了不少雪粒。

     922看着他，只想，这大概也算是……

      此生共白头。

      922随手拍了拍身上的雪，然后和秦究一起向154伸出手。

      154抿了抿嘴唇，抓住他们的手，借力站了起来，被拉进小屋。

      秦究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微笑着说：“欢迎回来，154。”

      154抬头，再次环顾了一圈。

      A的表情少见地温和。

      高齐冻得一直在吸鼻子，他还在乐，好不容易平息下来，指着154张了张嘴，最终憋出一句：“你这家伙可真是，上哪儿藏了这么多年……？”

      154也对他笑笑，同时摇了摇脑袋，不知是无奈还是想甩掉头发上的雪。

      楚月也向154走来，张开双臂，微笑着重复秦究的话：“欢迎回来，154。”

      154望向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，考虑到身上还沾着雪尘，只很轻地抱了抱她便退开，听到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迟到很久的“谢谢”。

      021上前了一步又顿住，红着双眼，最终什么都没说，但也没有再戴上那副墨镜。

      078和赵嘉彤站在她身后微笑。

      这个迟到了好久的朋友，终于回到了他们身边。

      饶是154来见他们之前，做过了充分的心理准备，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  他笑着低头眨了眨眼，再抬眼，又对上922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“欢迎回来，154。”他听到922轻声说，“我还是很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154看着他，嘴唇动了两下，点了头：

      “我很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好像多加一个“也”字，就会落下什么。

完结啦，就到这里。

彩蛋1:

      922拼尽全力修复系统核心盘的那段时间，“154”这个数字在他的舌尖笔下不知道走过多少次，仿佛深深刻进他的骨血中。

      喃喃念过太多遍，这三个音节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精神支柱，只要念一遍，甚至想一想，他就能再坐回电脑前。

      154。

      “1”和“4”是嘴角稍上扬着的微笑，而“5”，多么像是索吻。

      真是……

      走火入魔了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彩蛋2:

前面提到的监考官061，在小说原文里面有出现过。

他是在154向全系统发出组队邀请后，第一个响应的。

(^_−)−☆  给个红心蓝手嘛？

总有一天会修改一遍...